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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丘老实不客气的把洛云洲一推,抢在他前面落了座。他旁边的文士孔平笑眯眯的,拍拍旁边的位子,“云洲,过来。”
洛云洲裂着嘴,赞道,“还是孔博士最好。”对萧九呲牙一笑,“小嫂子,你不知他是谁吧?这位可是国子监教太学的博士,孔平孔大人。”说着霎霎眼,问文士,“我没说错吧,孔大人?”
孔平点头,对萧九颔首,“萧姑娘,咱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萧九柔声道,“没想到孔先生还记得我。”
洛云洲大眼珠子转来转去,“这是必须的,殷大都督铁树开花了不简单。”说罢哈哈大笑。
殷胜衫瞪了他一眼,冷声道,“开饭!”
洛云洲话噎住,见无人理他,悻悻摸了摸鼻子。
一顿饭吃完,阿肃把两匹马牵到廊下。两匹马都是黑色的,一匹四蹄如雪、一匹额心有撮月牙样的白毛。
萧九惊喜万分,“乌云、逐月。”四蹄如雪的乌云看到她恢恢长嘶,亲热的用舌头舔她的手。萧九忍不住笑起来。
逐月也把头凑过来,萧九从荷包里取出糖果,喂两匹马吃。
“阿肃,”殷胜衫问道,“萧大将军在府上?”
阿肃点头。他今晨去取马,大都督让他回了萧衍,九姑娘要在都督府再歇几日。
萧衍无话,只说叨扰。
对这个不能掌握的小女儿,还有煞神般的殷大都督,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也没招儿。
昨晚沈氏被抬回来他也吓了一跳,得知是大都督踢伤,东宫派人把事情回了,萧衍又惊又喜,又不敢置信。
三皇子是小九医好的,太子妃也承她医治才得以好转。这手高明的医术从何而来?萧衍困惑。第一次发现,这个女孩子隐藏的这么深,他居然从不曾看透过。
殷大都督青睐,留宿都督府,谁叫这嫡母太不争气,在外人面前不给小九留脸,张口就骂,大都督打得好!
萧大将军冷笑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东西!
西山小道,一辆青帷马车正慢慢的往“静心庵”驶去。
一只纤纤玉手撩起车帘,往外张望。
“夫人,今儿个香客不多,路上没什么人。您可以开窗透透气。”
帘后随即露出一张俏脸,是和顺侯夫人萧莺儿。她美艳的脸上略有愁容,脸色憔悴,焉焉不乐。
丫鬟打起帘子,外面一丝清新的风吹了进来,她陶醉的吸了一口,眯起眼睛。
路旁杨柳依依,远处青山如画,不由得郁结稍稍缓解。
忽有蹄声如雷,几匹健马飞驰而来。她急忙缩回头去,撂下帘子。
蹄声远去。
乌云背上的萧九回头看了眼,疑惑的摇摇头。
“怎么了?”殷胜衫骑着逐月,在她身旁奔驰如风。
“刚刚那个夫人有些像我二姐姐………”萧九的声音回荡在风里。
“阿狐!小嫂子!你们慢点!”洛云洲大喊大叫,不满的嚷嚷,“找两匹宝马和我们比赛,阿狐,你胜之不武!”
殷胜衫狡黠一笑,就是不让你追上。在乌云屁股上拍了一掌,两匹马恢恢叫着跑远了。
凤丘裂着嘴,“我说云洲,早跟你说别和他比,瞧瞧,输的还是我们!请客,你掏钱!”
“谁知这小子耍诈!”洛云洲愤愤不平,“我还以为这小子和九丫头如胶似漆、难舍难分,要同乘一骑呢,谁知这九丫头不但会骑马,马术还不错呢!”他大喊,“我不服!”
“阿狐把乌云给了心上人,”孔平眯眯笑道,“云洲眼红好久了吧?啧啧……”
洛云洲大怒,“这小子重色轻友,不可交!还给我说,乌云概不外借,就一转手给了九丫头。”
“九姑娘是谁,你是谁?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啊,”凤丘在旁凉凉的,“九姑娘嫁给大都督,乌云还是自家人的,大都督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啊!”
“不行,我得告诉九丫头,这小子不可嫁。”洛云洲气道,“我们都被他算计了。”
孔平笑道,“九姑娘乐意,你管的着吗?”
“这……说的也是。”洛云洲失望的闭上嘴巴。
一条人影从身边一掠而过,传来阿肃冷静的声音,“主子让你们跟我来。”
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,目露惊异,知道阿肃厉害,没想到轻身功夫也这么高,马儿还追不上他。
洛云洲不服气,打马扬鞭追了过去。
“静心庵”外,香客寥寥。萧莺儿下了马车,以手撑腰。
丫鬟在旁小心翼翼的扶着,主仆二人往庵里走去。
她肚腹隆起,应有四个月光景,“静心庵”的小沙弥忙引着进了庵堂。
庵主莫言师太手拈佛珠,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萧施主,您怎么有空前来?”
萧莺儿扶住莫言的手,向她使个眼色,“我曾在观音娘娘面前许过愿,如得麟儿必塑金身。信女今日是还愿来的。”
莫言师太连连点头,“这即是菩萨显灵,也是萧施主有此造化,快快坐下。”
因萧莺儿跪坐不便,小沙弥捧来软凳,萧莺儿小心坐了。
她示意丫鬟取来一个包袱,往莫言身边轻轻一推,“师太,这是给菩萨塑金身的银子,你收好。”
莫言打开一看,里面是满满的金叶子,不由得眉开眼笑,急急包好。
“施主请随贫尼去小佛堂,给菩萨上柱香。菩萨会保佑您们母子皆安。”
萧莺儿抿嘴一笑,对丫鬟道,“你不必跟着,我与师太尚有话说。”
丫鬟不放心,“夫人身子重,奴婢搀着您。”
“不用。”萧莺儿跟着莫言师太进了小佛堂。
佛堂正中供着观世音菩萨,怀抱玉瓶,满脸慈悲。
香炉里檀香袅袅,供桌前立着一人。
穿着石青色湖绸直缀,长身玉立,站着一动不动。
莫言低低一笑,向萧莺儿点头,关上小佛堂的门,从另一个侧门出去了。
萧莺儿眼泪在眼里打转,喊道,“程郎!”声音里饱含委屈。她走上前,从背后抱住那青衣男子,轻轻抽泣起来。
男人身体一僵,慢慢转过身来。
“莺儿,”他柔声道,“怎么又伤心了?”
这男人俊眉修目、形容秀雅,此时唇角含笑,显得无比温柔。
竟是程子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