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要夫人市长夫人最新章节_政要夫人市长夫人全文免费阅读,南宫晚晚
“晚上你必须睡我隔壁,寸步不离。”
当红女明星苏晚晴穿着一身真丝睡袍,脸上没带半点妆,素净的脸庞上写满了与她荧幕形象截然不同的疲惫和恐惧。她指着她主卧旁边那间小的可怜的书房,对我下达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命令。
我,高远,从业八年的金牌保镖,前特种侦察兵,第一次听到如此离谱的要求。我的月薪是六位数,职责是保护她的生命安全,而不是当她的贴身男保姆。看着她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我强压下心里的荒唐感,专业地问道:“苏小姐,能告诉我原因吗?”
整个奢华的顶层复式公寓,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。我心里跟明镜似的,这事儿绝对不简单。
而这一切,都要从半个月前,那个雨夜里她收到的一个神秘快递说起。
说起这事儿,还得从我接下这个活儿开始。我叫高远,三十三岁,当了五年兵,退役后干了八年安保。靠着在部队里练就的一身本事和绝对的纪律性,我在这个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。我服务的客户,非富即贵,但我有个原则:只管安全,不问私事。
我翻开资料,苏晚晴,国内一线女演员,长相清纯,人设是“国民初恋”,风评极好。但资料最后一页却写着:此人性格挑剔,极度缺乏安全感,三个月内已辞退四名顶级保镖。
“这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。”我皱了皱眉。
“钱给的足,她这次是点名要你。”老战友补充道,“她说,她要一个‘最能打也最守规矩’的人。”
第一次见到苏晚晴,是在她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复式公寓里。房子大的吓人,装修是极简风,但也看得出每一件家具都价格不菲。只是,整个屋子冷冰冰的,没什么烟火气。
她本人比电视上更瘦,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,客气但疏离。她的经纪人冯慧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精明干练,她告诉我:“高先生,你的主要工作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,苏小姐除了拍戏,基本不去任何公共场合。我们已经为你在楼下安排了公寓。”
我点点头,开始陈述我的安保方案:加装隐蔽摄像头,排查所有进出人员,检查车辆,规划安全路线……
“您说。”
“我不希望你住在楼下。”她顿了顿,然后说出了那句让我至今都忘不了的话:“晚上你必须睡我隔壁,寸步不离。”
当时我和经纪人冯慧都愣住了。冯慧的脸绿得跟茄子似的,赶紧打圆场:“晚晴,你别胡闹!高先生是专业的安保人员,你这样不合规矩!”
这话一出,屋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我从业八年,保护过富商,护送过政要,从没见过哪个客户提这种要求。这已经严重越过了职业界线。我本能地想拒绝,但当我看到苏晚晴眼底那一闪而过的、几乎要溺毙人的恐惧时,我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。
那不是任性,也不是刁难,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、对某种未知危险的真实恐惧。
“好,我答应。”我说。
就这样,我住进了她主卧隔壁那间只有十平米的书房。一张行军床,一台电脑,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晚上,我们各自房门都开着一条缝,我能清楚地听到她房间里的任何动静。
这日子,过得叫一个别扭。我一个大男人,跟个女明星住在一个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。她吃饭,我看著;她看剧本,我守在旁边;她去洗手间,我都得守在门口。这哪是保镖,简直是古代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。
起初几天,相安无事。苏晚晴除了拍戏,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她生活极度自律,每天只吃水煮菜和鸡胸肉,喝大量的矿泉水。除了和经纪人通电话,她几乎不和任何人联系,像一座孤岛。
她有严重的失眠,后半夜经常做噩梦。好几次,我都被她尖叫着惊醒,冲过去时,她总是抱着被子缩在床角,浑身发抖,问她梦到了什么,她又什么都不肯说。
她有个奇怪的癖好。她会一遍又一遍地检查门窗是否锁好,甚至连冰箱门都要反复确认。有一次,我亲眼看见她把一把剪刀放在了枕头下面。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这不是普通的缺乏安全感,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典型症状。她一定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。
“我能看看吗?”她忽然开口。
我递了过去。她拿在手里,冰冷的刀柄似乎给了她一些力量。她突然问我:“高远,你杀过人吗?”
我心里一震,面上不动声色:“我的职责是制服威胁,而非剥夺生命。”
“他”是谁?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直觉告诉我,我离真相不远了。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我通过监控看到,是一个快递员。这么晚了,谁会寄快递?我示意苏晚晴待在原地,自己去开了门。
“是什么?”苏晚晴紧张地问。
“不清楚。”我将箱子放在地上,取出军刀,小心翼翼地划开胶带。
箱子打开,里面只有一件东西。
苏晚晴只看了一眼,就“啊”地一声尖叫出来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倒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是他……他找来了……他还是找来了!”她语无伦次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我立刻拿起箱子里的卡片,上面用打印体写着一行字:“晚晚,你的舞蹈,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。我说过,你逃不掉的。”
我的脑子嗡的一下,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。噩梦、剪刀、寸步不离的要求,还有这个诡异的娃娃。
苏晚晴不是在耍大牌,她是在求救。有一个恶魔,正在暗中窥伺着她。
那一晚,苏晚晴终于崩溃了。她断断续续地,向我讲述了那个埋藏在她心底最深的噩梦。
他不允许她拍任何亲密戏,会检查她的手机,跟踪她的行程。他把她当成一个漂亮的玩偶,一个专属的私有物。苏晚晴从小学习芭蕾,而梁宇辰最喜欢看她跳舞,他说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,只准属于他一个人。
后来,苏晚晴终于无法忍受,提出了分手。梁宇辰彻底疯狂了。他把她囚禁在公寓里一个星期,威胁说如果她敢离开,就毁了她的脸,打断她的腿,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再跳舞,无法再演戏。
那个娃娃脸上的疤痕,就是当年梁宇辰拿刀比在她脸上时说的原话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魔爪,直到半个月前,那个雨夜。她收到了第一个快递,里面是一朵枯萎的玫瑰和一张照片。照片上,是她在这栋公寓里睡觉的样子,拍摄角度,是从窗外。
我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这栋楼是顶层,对面根本没有同样高度的建筑。唯一的可能,就是无人机。
这个人,不仅是个疯子,还是个懂技术,有手段的疯子。
苏晚晴苦笑着摇头:“怎么报?他没对我做什么,警察只会当成粉丝的恶作剧。而且我不敢,我怕他被激怒,做出更可怕的事。冯姐劝我出国躲一躲,但我还有一部重要的戏没拍完……我不能毁了所有人的心血。”
这就是她辞退之前那些保镖的原因。他们无法理解她这种草木皆兵的恐惧,更不可能答应睡在她隔壁。而她,只是想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,有一个能保护她的人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在亿万观众面前光芒万丈,私下里却像只惊弓之鸟的女人,心里第一次涌起了超越职业之外的情绪。那是一种愤怒,也是一种怜惜。
接下来的日子,我彻底进入了战备状态。我不再把这当成一个简单的安保任务,而是当成了一场战争。敌人,就隐藏在暗处。
我首先对整个公寓进行了地毯式的电子排查。结果让我头皮发麻。在客厅一盆绿植的装饰石头里,我找到了一个微型窃听器。在苏晚晴卧室的空调出风口,我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。
梁宇辰这个变态,不仅在监视她,还在窃听她的一举一动!
我告诉苏晚晴,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但要在“不经意间”,向窃听器透露假消息。
三天后,机会来了。经纪人冯慧打来电话,商量一个慈善晚宴的行程。我故意让苏晚晴开了免提。
“冯姐,我不想去,我最近状态不好。”苏晚晴按照我的剧本,声音带着疲惫。
电话挂断后,我故意大声对苏晚晴说:“苏小姐,您放心。晚宴当晚,我会安排两个同事在场外策应,我自己会全程跟在你身边。车子我会做双重检查,从地下车库直接出发,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。”
然后,我压低声音,用一种只有窃听器能清晰捕捉到的音量,对她说:“为了以防万一,晚宴结束后,我会安排一辆迷惑车辆从正门离开,吸引记者。你本人,会从员工通道,坐我的车走。”
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。我赌梁宇辰这个控制狂,在听到苏晚晴要“逃离”他的掌控时,一定会采取行动。而他的目标,只可能是我说的那条“真正的”撤离路线——员工通道。
晚宴结束,苏晚晴在众人簇拥下走向正门,上了那辆准备好的“迷惑车辆”。
而我,则带着她迅速转向了偏僻的员工通道。通道尽头,停着我那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。
就在苏晚晴马上要上车的那一刻,异变突生!
苏晚晴吓得尖叫,我一把将她推到车后,自己迎了上去。
多年的军旅生涯,让我的身体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。侧身躲过撞击,一个标准的擒拿,卸掉了第一个壮汉的胳膊,顺势夺过电击棍,反手就将另一个人电晕在地。
整个过程,不到十秒。
我冷笑一声。真当我是吃素的?
就在车头离我不到两米的时候,我猛地向旁边一滚,按下了手里的一个遥控器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,我提前在车底安装的定向爆胎器瞬间启动,面包车的两个前轮应声爆裂,车子失控,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墙上。安全气囊弹出,梁宇辰被死死卡在驾驶座上。
我没理他,而是拿出了手机,播放了一段录音。里面,是我和他两个手下交易的全部对话——他们收了他五十万,准备“请”苏小姐去一个地方“冷静冷静”。
埋伏在附近的警察也一拥而上。人证、物证、录音、公寓里的窃听设备、之前的恐吓快递……一条完整的证据链,让他再无翻身可能。
看着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梁宇辰,苏晚晴浑身颤抖地从车后走出来。她看着我,眼里有泪,有恐惧,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解脱。
梁宇辰因为绑架未遂、非法侵入住宅、非法使用窃听窃照器材等多项罪名,被判了十年。梁家这次也保不住他了,因为我把所有证据匿名寄给了几家最大的媒体。舆论的压力,比任何权势都管用。
危机解除,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。
最后一天,我收拾好我那简单的行李,准备离开。那张行军床,也要被搬走了。
“高远。”她轻声叫我。
“苏小姐。”我立正站好,恢复了一个保镖该有的姿态。
“以后……别叫我苏小姐了。叫我晚晴。”她的脸有点红,“那个……今晚,你还睡隔壁吗?”
我愣住了,心说这大小姐还没从惊吓里缓过来?
她看我没反应,急了,往前一步说:“我的意思是,那个房间,你可以一直住下去。房租……房租就用你保护我来抵,行吗?”
我看着她,眼前的她,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明星,也不是那个被恐惧攫住的可怜人,只是一个有点笨拙、有点可爱的小女人。
我笑了笑,没答应,也没拒绝,只是说:“明天早饭,我来做吧。你做的那个,实在咽不下去。”
她的脸“刷”地一下红透了,像熟透的苹果。
说真的,我这辈子走过枪林弹雨,护过达官显贵,从没想过有一天,会为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。但人心这东西,谁又说得准呢?就像我当初怎么也想不到,一份保镖的工作,最后会让我找到一个想要用余生去守护的人。
大家评评理,一个愿意为你素手做羹汤,哪怕做的再难吃,也想留住你的女人,我能就这么走了吗?我看是不能。这辈子,我这兵王,怕是要栽在她手里了。